侯大林终于说出了这句话，尽管声音小的可能只有他自己能听见。</p>
一滴眼泪流过小九儿的脸庞。</p>
可惜，侯大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。</p>
他把脸贴在小九的脸上，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悲痛。</p>
小九的脸很凉，很僵硬，让侯大林更能感觉人生的无情。以前小九的身上总是暖暖的，可能是她不会说话的原因，她比别人更能发挥自己身上的热量去温暖别人。</p>
正在他们脸贴脸的时候，侯大林感觉一滴水流到了两个人再在一起的脸之间。</p>
一开始侯大林还以为是自己的眼泪呢，可随即他的身体就直了起来。</p>
他的眼泪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往上流吧，怎么可能流到那个位置？</p>
果不其然，侯大林抬起头仔细一看，泪水果然是从小九的眼睛里流出来的。</p>
想要看看小九是不是还活着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空间测试一下她的生命力。</p>
侯大林握紧她的手，果然，小九还活着，尽管生命力低微，似乎虽然都可能过去，但活着就是活着！</p>
只要人活着，侯大林就有努力的余地。</p>
侯大林环视一下四周，见这里也没有什么人，这才掏出钢笔，在小九的手上脸上分别做了记号。</p>
这是他自从上次复制人以后实验出来的方法，只要在这个本体的身上用笔做个标记，复制出来的东西是不会连同这个标记一起复制出来的。</p>
原因很简单，那不是这个本体身上的一部分。</p>
这还不像是衣服之类的，有那个东西在，复制是不能开始的，但一道印迹在就没有问题。这就像是人身上的污垢一般，会被空间给忽略掉。</p>
侯大林的复制用时很短，很快，小九儿又重新被他放到了床上躺着。</p>
这次存在于空间里的，只能说是一个标本。侯大林觉得，只要不把她放到这个世界上来，它就不存在意识，所以说，也不能称之为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