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月初七中午,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？”</p>
宋怀瑾举着谢南柯画好的画像，问跟前站着的五人，昨夜李赫被抓, 清风茶楼暂歇业，如今楼中只有掌柜和四个留店的伙计守着茶楼。</p>
看着画像, 掌柜和伙计都有些难以确定，初七乃是三日之前, 而这茶楼里茶客每日往来, 自然记不住每个客人的样貌。</p>
谢南柯这时又形容那人样貌, “此人二十二岁, 身高五尺，细长眼浓眉, 这几日染了风寒, 声音略沉哑, 当日来时, 有可能着褐色袍衫。”</p>
画像画不出声音，谢南柯所知, 亦是杨财交代的, 杨财说当日胡芩离开之前穿着褐色袍子, 若是出来未曾换衣, 那便还是着褐袍来茶楼。</p>
得如此补充, 掌柜的想起一人, “细长眼，染风寒, 小人倒是想起一位客人来。”他仔细看画像，“很像画像上这人，那是位年轻公子, 一来就点我们店中一种极少人喝的苦藤茶，这茶可算药茶，是我们大少爷做主引入店中的，来茶楼的人点的不多，不过但凡有人点，我们大少爷在茶楼的话，会亲自接待。”</p>
夜幕初临，茶楼内灯火通明，掌柜的说完，戚浔忍不住问：“劳烦您仔细想想，此人是不是不止一次来茶楼了？”</p>
掌柜的颔首，“至少来过三四次，次次都点苦藤茶，初七那日他的确来过，亦还是点的苦藤茶，当时我们大少爷也在店中，还上去与他说过几句话，最近的话，好像是一个月前来过一次，再往前，便是过年前后了吧，因每次来都间隔日久，他也不久留，小人对他有印象，但是实在了解甚少。”</p>
戚浔看向宋怀瑾和傅玦，“应当是来传话的。”</p>
李府和定安伯府之人，都不知李赫和杨松相识，足见二人结交的颇为隐秘，可两起凶案若全无交流，必定不可能，他二人之间，一定有密谋传信的法子。</p>
若掌柜所言，但凡点了苦藤茶的人李赫便会亲自接待，胡芩以饮茶为名，李赫与其在众目睽睽之下交谈，众人也不会觉得奇怪。</p>
确定了胡芩来过，宋怀瑾越发肯定戚浔的猜测不错，当日，正是胡芩奉命出来传信，李赫这才有了准备，因此他们搜查过来才扑了个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