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是意料之外的意思——就比如现在。</p>
斯悦把额头磕在桌面上, 低头思考着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，其实否认掉也没关系，白简不会无聊到查这个id的ip地址。</p>
但这不是斯悦的行事作风。</p>
[是又怎么样？你应该向我解释为什么会有人磕你和周文宵的cp吧？]</p>
也不算倒打一耙，本来就是他先抓到白简的错漏。</p>
白简没有抓着这个id不放。</p>
[好几年前的一次合作, 和几位所长面谈商议, 照片里也不止我和周所长两个人, 阿悦, 你的怀疑证据不足。]</p>
所以能被轻而易举推翻。</p>
[斯悦回复：好吧，我只是好奇而已。]</p>
在斯悦准备把手机装回书包里时, 白简再次询问起来关于id是不是他的事情。</p>
[你承认这个id是你了？]</p>
[对啊。]</p>
[如果有这项生理条件的话, 我也非常愿意为阿悦孕育999条小人鱼，但是很可惜, 不管是你，还是我，我们都没有这项生理功能。]</p>
高于人类体表温度的热度沿着脖子一路烧到了脸, 蔓延到了耳朵。</p>
斯悦抬手推开了窗户，让风刮进来, 才觉得脸上的热度散了点儿。</p>
[知道了知道了。]</p>
隔着手机, 白简看着不带表情的六个字，猜想阿悦应该不是不耐烦, 说害羞更加准确些。</p>
又害羞了。</p>
白简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, 看着斯悦简单的海浪翻腾的微信头像。</p>
实际上，他也不太清楚，无法料到斯悦最后会变成什么颜色的人鱼, 总归会是很漂亮的, 是独一无二的, 作为人类时, 斯悦就已经是万里挑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