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厅的位置定在市中心一家露天餐厅，整个都被包下来了。</p>
天气晴朗，穹顶湛蓝，平日里时常不肯散的雾在这样明耀的阳光底下也散了许多。</p>
餐厅里每张餐桌之间的间距比一般餐厅要远得多，他们是分开坐的。</p>
斯悦父母和白简的父母在一起就餐谈事，斯悦则和白简单独在一边吃饭。</p>
这是一家地道的法国餐厅。</p>
斯悦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，喂到嘴里食之无味，他发现白简吃饭的速度也很慢，抑制不住好奇心，他小声问答：“白简，你喜欢吃鱼是吗？”</p>
白简切的牛排大小均匀，动作优雅，不像斯悦，他没那么多拘束，用叉子直接去叉餐包-这家餐厅的餐包味道的确不错。</p>
白简垂着眼，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他语气缓缓，悦耳动听。</p>
“你是人鱼啊，”斯悦想当然地说道，“鱼吃鱼，不是吗？”</p>
“......”</p>
白简将刀叉轻轻搁下，轻笑着问：“你是人，人吃人，不是吗？”</p>
斯悦：“......”</p>
“那不一样，”当着不同物种的面，斯悦说不出来人是高智慧生灵这种话，他皱着眉头，想了半天，才干巴巴地开口说，“所以呢，你们吃鱼吗？“</p>
白简重新拿起刀叉，他将自己面前切好的牛排与斯悦那盘还只切了一角的牛排调换，缓缓道：“当然，但我们不吃已经产生了智慧的生物。”</p>
“地球上除了人和人鱼，还有其他智慧生灵？”斯悦有些惊讶。</p>
“不是你认为的可以变成人，除了人鱼，几乎没有生物可以再进化成人。”</p>
“为什么是几乎？”</p>
“没有事情是百分百的，比如......”白简微微一笑，“没有事情是百分百的。”</p>
斯悦：“......”</p>
斯悦对桌子上的这些菜式不感兴趣，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西餐，吃着挠嗓子，他是非常典型的中国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