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珪问道：“我什么时候教你的？”</p>
裴蒙说道：“自从跟随先生之后，在下便养成了一个习惯。无论心中有了什么想法，无论它是高尚的还是恶毒的，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将它说出来。谋事在我，断事在先生，我只需尽我的职责便好。”</p>
萧珪说道：“最终我是否采纳了你的意见，究竟是干成了好事还是坏事，这就全在我的掌握了。是这个意思么？”</p>
“对。”裴蒙点头，“就像严大说的那样，砒霜尚可入药。至于如何用法，救人还是shā rén，就全在医者一念之间了。因此，我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称我为‘毒士’。我甚至觉得，这是对我的一种褒奖。”</p>
萧珪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，“好吧，毒士。现在，我们该下山去了！”</p>
天黑时分，萧珪与裴蒙等人来到了山下的军营里。</p>
此时，营中一片灯火通明戒备森严，但又颇为安静。军士们轮流值哨轮流休息，以此应对敌人的疲兵战术。</p>
萧珪来到了中军帅帐，没有叫人通报，直接走了进去。</p>
哥舒道元正光着一个帮子，叫他儿子给他的后背上药。突然一眼见到萧珪，他连忙站起了身来，差点把哥舒翰手中的药碗都给打翻了。</p>
“萧元帅，你怎么来了？”父子二人同时惊问道。</p>
萧珪面带微笑的压了压手，“哥舒将军，请你坐下。”</p>
哥舒道元迷惑的点了点头，坐了下去。</p>
萧珪走到哥舒道元的身后，看到他的后背有一个比铜钱大了两倍的箭疮，颜色发暗，已经有些灌脓发炎了。</p>
“哥舒将军，何时负的伤？”萧珪问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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