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极宫，甘露殿。</p>
李素老老实实站在殿内，不发一语。</p>
李世民盘腿坐在书案后，专心地批阅如山般堆积的奏疏。</p>
整整两个时辰，君臣二人相隔十步。</p>
一个坐着一个站着，一个批奏疏，一个神游物外……</p>
静谧无声，最易犯困。</p>
李素此刻好想睡，死死抿住唇，强憋回去一个即将出口的呵欠。</p>
接着眼角挂了几许泪花儿……</p>
好困，还是很想睡……</p>
李素只好拼命让脑子转动，想点杂七杂八的事情消除困意。</p>
李世民批完奏疏，抬头不经意望向李素时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李素眼角的困意带来的泪花。</p>
不得不说，泪花儿确实加了分，李世民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丝。</p>
“哼，知道哭还算有救！”</p>
“也不枉朕今日浪费光阴见你一面了。”</p>
李素“……”</p>
如果告诉他，自己眼角的泪花是憋呵欠憋出来的……</p>
李素非常理智地决定闭嘴，抬袖急忙抹去了泪。</p>
李世民的脸色仍很难看，瞪着李素道：“知道朕为何拿你下狱，又为何将你罢官除爵，流放千里吗？”</p>
“知道，臣做错了事。”</p>
李素不假思索地回道。</p>
闻言，李世民冷笑：“奇了，你李素十几岁便又奸又滑，从无错漏。”</p>
“你怎么可能做错事？”</p>
李素叹了一声：“臣有错，理当领罚。”</p>
“你有何罪？”</p>
“臣做这些事不该瞒着陛下。”</p>
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，阴沉着脸道：“这就是你的罪？”</p>
“仅此一罪乎？”</p>
“嗯。”李素点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