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氏越听面色越苍白。</p>
最后已然冷汗潸潸，垂头死死咬着下唇，不敢说话。</p>
李素盯着她，叹了口气，语气终于轻缓了些：“武姑娘，你这一生活得不容易。”</p>
“自幼与母亲姐妹相依为命，又被同父异母的兄弟赶出家门，受尽世间苦楚！”</p>
“好不容易入了宫，随侍陛下身边。”</p>
“自以为时来运转，然而终究还是贾粱一梦，没过多久便被陛下打入掖庭，差点没命。”</p>
“现在命保住了，可你并不喜欢如今的生活。”</p>
“也不甘心一生就这样庸碌平凡到老……”</p>
听完，武氏大惊失色：“侯爷您……您为何知道犯妇这些曾经？”</p>
“你别管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世。”</p>
“实话告诉你，我救你出掖庭只是一时好心，结个善缘。”</p>
“但掖庭之中需要被救的苦命女子何其多，你难道没想过我为何偏偏只救了你？”</p>
闻言，武氏浑身一震，急声道：“这是犯妇心中最大的困惑。”</p>
“求侯爷赐告缘由！”</p>
李素看了她一眼，面无表情道：“原因你日后便知。”</p>
“我知你不甘心一生困于掖庭，也理解你急于脱离此地。”</p>
“今晚你献计于我，想必也是为了这个。”</p>
“但武姑娘，本候明白告诉你，你的计策不错！”</p>
“只看结果的话，它确实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。”</p>
“但是，你所献之计全无一丝善念，本候无法认同！”</p>
“是，犯妇知错了。”</p>
武氏垂头，泪水顺腮而落，也不知几分真诚。</p>
看到此，李素叹了口气：“要解决一个麻烦，并非只有一个办法。”</p>
“无论有没有别的选择，也不该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当自己的垫脚石。”</p>
“武姑娘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