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长什么模样。</p>
谢朝兮不知晓如何与虞芝说起, 他是天道的事。</p>
起初是虞芝并不信世上有神有鬼，更不用提相信他的身份。后来却是因他并未找到良机，也并未被问起, 是以一直没有说出此事。</p>
“怎么啦？”虞芝见他迟迟没有答复, 也有些紧张, “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？我……我也没有那么好奇, 你不要因此为难。”</p>
【不是。】谢朝兮否认, 接着试探般地说道，【我没有身躯。我就是他们口中的“天道”。】</p>
“天道？”虞芝重复一遍, 愣怔了片刻, 才问起, “你……你不是人吗？”</p>
她的语气比谢朝兮还要小心翼翼, 生怕这话刺痛了对方，让他难受。</p>
她的心中甚至有几分羞愧, 自己与谢朝兮在一起这般久，却连这样要紧的事都没有关心过, 实在不该！</p>
虞芝连忙安慰出声：“没事的, 是不是人……也没有多紧要, 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！”</p>
她的反应与谢朝兮所预料的相去甚远，令他一时之间无言。</p>
谢朝兮感到些许困惑，如今虞芝已然开始修炼, 算是位修士, 自然也知晓何为“天道”。可在她眼中, 自己这样的身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，似是还不如她的朋友重要一丝一毫。</p>
许是世人对于修为的疯狂令他也辨别不清，谢朝兮不由得提了句：【修仙合道，便是天地之道。】</p>
虞芝听了, 只严肃地点点头，然后问道：“那要如何才能为你做一具身躯？”</p>
拥有一个身躯。</p>
这件事谢朝兮并非从未想过，但他的力量太过庞大，没有任何一具肉身能够承受。可若是他将自己的力量主动分散，他又担心，自己会将这段记忆忘却，再也寻不见虞芝。</p>
寻了几年，他总算是琢磨出了个法子，但尚未开口，便听虞芝说道：“夺舍可不行，娘亲说修真界修士绝不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。要么你上我的身吧？你可以借我的手画符、布阵，还能尝到我爹爹做的好吃的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