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起, 程尽的世界就多出了程棋。</p>
她教他道德，教他知识，给他构建一个内心世界, 给他讲故事, 给这张白纸一点点的绘出斑斓的色彩和风景。</p>
“这就是象棋。”她们用纸张折成了硬纸板，在上面写下每一个棋子。</p>
不长不短的做为实验品的生涯里, 这个成为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。</p>
“那我为什么不叫程象？”</p>
“意义不同。”</p>
“什么是意义？”</p>
“棋会更好听一点。”</p>
“好的，我明白了。”小程棋对于程尽的话深信不疑, 他问完之后，学着程尽教他的“人与人之间”的礼貌说了一句：“谢谢你，程尽。”</p>
“你不该叫我的名字。”程尽说：“我应该比你大一些，你叫我姐姐吧。”</p>
“什么是姐姐？”一个新的词语让小程棋有些摸不着头脑。</p>
“姐姐就是，亲人, 就表示,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, 是最亲近的人。”程尽说。</p>
小程棋不懂，但是“最亲近的人”这个词极大的愉悦了他，他听话的说：“好的, 姐姐。”</p>
程尽的宿舍内此刻挤满了人，她躺在修复舱内, 双眼紧闭, 面容慢慢的回暖。</p>
而此刻，门口突然来了一队不速之客。</p>
是第一军校的校长, 他领着一队军校护卫队来到这里, 舒郁几人看到这一幕，起身站立，堵住了门口。</p>
校长笑了笑, 说：“我们只是想确认拂星博士所说的真实度。”</p>
“你要确认你去找拂星，找我的学生是什么缘故？”奚言这才慢悠悠的说话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。</p>
“那是当然。”第一军校的校长表情不变，接着抬了抬手，跟他一起来的这些军校护卫队的成员的就站在了门口，贴着墙壁站立，手中无一例外都抱着□□。</p>
“不过在结果出来之前，我们要确保学生的安全。”他说完，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里面的牧萧秦，转身离开的一瞬间，眼神陡然变得锐利。</p>